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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12-24 17:57

“西遇——刘佰玥西部山水展”即将在周口市举行



刘佰玥,字容图,另署寿门人、香山居士。1968年生于老子故里,曾客居北京香山十数载。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河南省中国画学会理事,河南省美术发展促进会副会长,中国水墨画院专职画家,江苏理工学院刘海粟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周口市美协常务副主席,周口市政协书画院副院长兼秘书长,文化学者,友莲书院院长。

2008年就读于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生院,两幅山水作品入选首届中国山水画艺术双年展,2010年,中国画作品《素香有佛像》入选纪念中印建交60周年绘画艺术展,授予“中印友好艺术家”称号,此作品被印度驻华大使馆收藏并用于新年贺卡之封面。2009年,中国画作品荣获第十一届河南省美展金奖并入选第十一届全国美展,2019年中国画作品《空谷听雪》入选第六届全国画院美展。 

其绘画主攻写意花鸟,兼擅山水、人物,并涉猎古典诗词、散文、书法、鉴藏等。近年,尤对中华传统文化和文艺理论有深入研究,作品化古出新,追文人风致,并形成独特风貌。著有《气韵散论》《莲话十章》《中国文人画发展史略》等学术论著。

道法自然与天人合一
◎宋琰明

刘佰玥是一位才华出众、胆识过人的画家。他的花鸟画在当今画坛享有盛誉,为学术界所认同。他精通传统经典,尤其钟情于宋画,从他的花鸟画中,我们很容易看到这种审美取向。难能可贵的是,刘佰玥非常善于思考,他不仅笔墨功底深厚,而且深谙现代人的审美需求,理解观赏者的期待,他在创作中能够以此为导向,通过换位思考,实现与观者的情感沟通。因此,他才能最大限度的提升画面的艺术感染力,这也是他作品的独特魅力所在。

几年来,刘佰玥不满足于在花鸟画方面的成绩,尝试探索新的领域。他多次到大西北去写生采风,积累创作素材。西北独特的自然景观,给了他全新的生命体验,大自然的宽广、壮美、严酷、美丽、荒寒,在这里实现了完美统一,激发了他旺盛的创作欲。这批山水作品就是在这样的前提下创作的。

显而易见,刘佰玥的山水画进行了有别于传统的探索,但并未脱离中国画的美学范畴。大西北瑰丽雄奇,在刘佰玥笔下变幻成苍古浑朴的意象,墨色凝练而富于变化,平添了浪漫主义的色彩。这种个性化的笔墨语言,无形中增加了山水的感染力,使其更具地域特点。在画面构成上,他以现代人的视角进行取舍,尽显造化之大美,特别是利用独到的留白手法,使得画面空灵而静谧,充满了的新颖的视觉感染力。

刘佰玥的山水画,是他在花鸟画之外的尝试和探索,从主观上诠释了他对自然的认知。同时在绘画中,他打破了传统山水的固有模式,不以笔墨技巧为中心,而是依着心的感觉,将自己的情感通过书写释放出来,追求心手相谐的高妙境界。

刘佰玥受到老子哲学的影响,尊崇“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的哲学思想,认为道生万物,天、地、人的活动过程都是自然无为的,效法道性自然的法则,没有任何固定的模式,万物皆按其各自的本性自然生长,最终才能达万物和谐共生。所以,画家以无法之法、无为之心刻画的山水景致,呈现出“天人合一”的妙趣,蕴含了深邃的哲思。

从花鸟到山水,体现了刘佰玥在不同时期的心路历程,是他学贯中西、古今通变的结晶,也是他多年勤奋笔耕的产物,融入了他对艺术本体的思考。那些充满智慧的作品,始终贯穿着他对生活的体察,对生命的关注,对艺术的彻悟,故而在技法之外,凝聚了画家更多的心灵感悟,充溢着撼动人心的张力。(作者为《中国画观察》主编)



人生如途
◎刘国锋

表现西部山水的作品很多,但过目不忘、摄人心魄者寥寥。近期,刘佰玥老师的西部山水系列创作在多次实地采风、积淀升华后呈现在了大家面前。做为身居西北的挚友,我又忆起了我们数次同行采风的快乐。

人生如途,少有不期而遇的邂逅,只有如约而至的重逢。庚子金秋,适逢国庆长假,我和刘佰玥老师又把酒言欢,相聚定西。刘老师带着他的几位弟子从河南经陕西至陇中,我们相约共赴祁连。精神灿烂,可以抗击衰老,刘老师经年未变,风采依然。

没到过大西北的人,总认为哪里的地貌就是干旱少雨、戈壁荒漠。其实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除了留下稀疏的植被、贫瘠的土地以外,也给这里增添了别处见不到的美景。千百年来西域人民战天斗地、交流融通、抵御外侵的不屈奋斗也创造了璀璨的文明。当你走进大西北,这里的荒莽与雄奇,苍茫与茂密,辽阔与神秘、文化与传奇都会超出你的想象。反弹的琵琶、悠扬的民歌,失落的文明、精美的壁画......丝路文明给你的心灵震撼、大自然给你的视觉冲击一时让你觉得语言成了苍白的东西,无法描绘你的所思所想、顿悟启迪。

定西统称陇中,地处黄土高原、青藏高原和西秦岭交汇地带,自然条件恶劣,虽苦甲天下,但历史悠久、人文荟萃,是黄河文明的重要发祥地,马家窑文化命名地、天下李氏寻根祭祖地,齐家、寺洼、辛店等史前文化交汇地、全国重要书画作品集散地,战国秦长城亦西起陇中临洮。深厚的黄土、连绵的群山、横亘的峰岭、多变的气候造化出沟壑纵横、梯田万顷、日耀雪峰、洮河渭水。苍茫厚重的山水、勤劳质朴的人民,在劳动创造的同时形成了崇尚书画艺术,追求智慧人生的文化氛围。近年来,全国各地众多艺术名家纷纷来定进行文化艺术交流、采风创作,刘老师便是其中出类拔萃的一位。书画是文化的瑰宝、艺术是灵魂的凝聚,我们也在数次交流创作、采风感悟中相识相知、成为挚友。

祁连山横亘在青藏高原和河西走廊之间,东西绵延八百余公里,冰川纵横,海拔4000米以上终年积雪。祁连系匈奴语,匈奴呼天为“祁连”。祁连县因地处出祁连山中段腹地而得名。祁连县是“大美青海”的缩影,素有“天境祁连、东方瑞士”的美誉。走进祁连,你会被它的宁静、洁白、蔚蓝、深邃、辽远所感染。现代文明的急速发展,阻隔了人的自然属性。久居城市、繁忙嘈杂、人情世故、柴米油盐、流短飞长。我们需要回归自然,给自己放假、让步履舒缓,让心灵在穿越万丈红尘后,安放、泰然。青藏高原那湛蓝如海的碧空、牦牛雪山、峡谷急流、草原草甸、丹霞盐湖都以其独特的气质让我在酷暑盛夏、瑟瑟金秋数次朝圣,流连忘返。这次,我和好友张龙飞兼职向导加司机,又一次陪刘老师同行。

人生之旅,各有各的方向。大西北以其特有的人文地貌吸引着游客的目光。也让多少艺术家也扎根戈壁荒漠、雪山草原体验写生,从奇异山川、奔涌江河、长河落日、大漠孤烟、千年胡杨、寺庙古刹、断塞关隘、遗落烽燧中抚今追昔、思考探索、提炼素材、积淀力量。博观方可约取、厚积才能薄发。中国画是一种修炼式的绘画,踏遍千山万水、尝尽世事百味、看透万千繁华,方能绘出动人心弦的图画。刘老师就是一位不断思考探索、积淀创新的艺术家。他一次次走进西部的高山大川、名胜古迹,采风、交流、观仰、感悟并创作。长期的交往,深入的交流,让我钦佩刘老师注重修为、潜心学问、重修画外之功并不断探索、创新、超越的艺术追求和人生态度,也让我成为他采风路上的同行者。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强调的是知与行的统一,其实,大自然是一本最好的书。游走其中,就有了观察与感悟的可能。一切“道”,无非是效法自然。敬畏自然,便可天地人和。从大自然中寻求一份内心的滋养与丰盈,应是当下平复躁动、清泄戾气的最佳选择。若你从季节更替中了悟人生状态,从山的静默中感受什么是永恒,从草木丰瘦中感知腾达与落魄,从鸟虫哀鸣中听到生命的绝唱,从奔涌的江河中看到生命的不息....月圆月缺、你读懂悲欢离合,花开花落、你了悟宠辱不惊,云卷云舒、你懂得去留无意。天地有大美,于简单处得,人生有大疲惫,在复杂处藏,这世上其实有许多简单的幸福,而我们总是纠结那些复杂的快乐。那些繁华喧嚣,功利伪善、沽名钓誉,本就不是人生应有的颜色。

草木在枯荣中轮回,山川在坚守中永恒。人生的风景,说到底是心灵的风景。走遍世界,也不过是为了找到一条走回内心、返璞归真的路;风雨兼程,就是为了遇见更好的自己,这就是旅行采风的意义,也是大自然赋予你的智慧。




苍山传胸臆     流水诉真情
——刘佰玥西部山水作品赏析
◎唐戈亮

刘佰玥的山水作品,从笔墨形式到艺术语言,皆渗透着中国文化的精神,洋溢着儒雅洒脱的笔墨个性。特别是以西北山水为题材的作品,画家通过巍峨雄健、山重水复的审美意象,表现出他对继承与创新的独到见解。作为中国文化的传承者,刘佰玥博学多才,不仅在书、画、诗、词等领域广泛涉猎,还对古典哲学和传统经典有深度的研究,他的画能将各种元素完美融合,表现出过人的学术修养。

刘佰玥的画富有线性思维,画出了笔墨的书写之美。其中的节奏感是最突出的,往往通过线条的徐疾、轻重,行顿、转折等变化产生一波三折的韵律感。画家从书法艺术中吸收了这一表现手法,并随着进一步的拓展,形成山水的独特境界。当然,这些由笔墨线条表达的意蕴,也是画家心灵的外化,凝集了画家的个性和气质,画家运用抽象概括的形式,绘出山了的跌宕、水的起伏、树的婀娜,可谓情在意中、意在形外,达到心物交融。这一由线为主体的山水世界,呈现着古朴、素净的一派天真,正如庄子所说:“朴素而天下莫能争”。画中的墨韵之美,是色的最高境界,为画面平添了沉静的气息。

刘佰玥的作品深受古典美学思想的影响,尤其注重情感的表达,诗意的营造。同时,在视角的选择上颇具慧眼,创作手法别出心裁,往往能营造出很强的时代感。在作品《苍山幽泉》《丁仙芝诗意画》《天路》中,或是平地起高峰,或是高山雪落藏幽径,或是高峰流水入清湖,都展现出诗的节律。

 “情”是刘佰玥作品中不可或缺的元素,画作的主题是用“情”写出来的。无论山是高山流水,还是枯藤老树,都能用“情”展现出来,仿佛是情感在纸面上的流动,。这在作品《仓山秋明》《天路》《塞外秋韵》《云山诗意图》等中得以验证,时而云雾缭绕,时而蜿蜒曲折,时而高矗云端,时而伟岸壮观,无一不展现造化的恢宏之势。

古人将博大精深的智慧凝结为“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从刘佰玥的画作中,我们能品研出其遍行西北的足迹,这才有作品中的“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的诗意。山的连绵不断展现在作品中,在雪的 映衬下更加广阔无垠。西北地广人稀,看似荒凉的山水,却是承载着悠久的历史,很多诗人都在这留下了不朽的诗篇。刘佰玥选择这里作为山水画的题材,无疑是看中了这里独特的景观。这与中国画精神颇为相符,画西北之一草、一木,成水墨之沟、一壑,仿佛是一幅幅镶嵌在展墙上的西北风情,静谧而不失浪漫,传达出作者的审美取向。

所谓境界,即是人精神的写照,真情的延伸。作品《天山牧曲》《瓜州秋牧》《祁连驼歌》《祁连牧曲》《祁山春牧》《湖山秋渔》等都是以自由之志托以清幽,将自由静谧从容地绘出,颇具古人高士的情怀。淋漓的墨色,酣畅的线条,笔墨之间涌动着万千气象,跌宕起伏而又不失沉稳大气,变幻之间彰显出博大雄浑的山水魅力,体现了“澄怀观道”、“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

仁者爱山,智者乐水,刘佰玥是钟爱山水的,无论是雪域高峰,还是荒寒沟壑,亦或是湖水绵绵,亦或是霜天一色,这种爱,都能在其画作作品《万类霜天竞自由》《河塬雪霁》《雪域风骨》《旷野初雪》《秋山幽瀑》中展现的淋漓尽致。

刘佰玥笔下的树具奇异多姿,千奇百态而具有人的情感。在我国水墨画史中,很多名家都喜欢画树,而树也是自然景色中最具普遍的,却也是最难以塑造的。本是平常之物,刘佰玥却深挖细节,化腐朽为神奇,画出了树的魅力。作品《野渡无人舟自横》《柳如是诗意图》《东风西度》《水岸归棹》《冬至》《冬猎》《空谷幽境》等,就是捕捉到树的灵魂。

情景交融是刘佰玥作品的特点,画中传递了激越的情感,好似有声音回荡其中,如《秋深泉声远》中,山建立矗立、高耸的态势,营造高山流水的气象,且幽深的山谷营造声音传递的媒介,再以山泉奔流而下的片段来制造声源,流向是观者远处的,整体来营造“声亦远”的氛围,激活了观者的听觉系统。

群山抒情怀,流水入化境。作为一位中国文化的学者,刘佰玥内修儒、释、道的传世精学,不断汲取精神养分,真正做到了师古而不泥古。自由潇洒的画风,颇具开拓性的笔墨,使他摒弃了古代山水的繁缛程式,在尊重自然的前提下,更注重心性的感悟和灵性的发挥。

刘佰玥笔下的山水,是源自于灵魂深处的意向,而非自然中的山水原貌。他通过与山水的接触对话,产生了心灵的共鸣和感动,汇集而成的各种情绪,通过各种形式的笔墨释放出来,并传达给观者。这不需要过分真实的摹写,而是将自己的审美体验进行提炼和加工,最终创造出高于自然的山水意象,属于画家的真性流露。如此个性化的学术追求,也为当代山水画创作注入新的活力。那一幅幅满纸氤氲的水墨画,可谓咫尺间天高地阔、山奇水秀,让人在观赏之余,禁不住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同时,一种典雅浪漫的气息仿佛溢出画面,散发出意境悠长韵味。




阳关

丝路绝唱一万里,难得凉州词中奇。

今人谁解羌笛怨,春风早过玉门西。




鹧鸪天(一)

祁连山下碧连绵,旖旎一路生心欢。

云间峰雪无别意,西风未归已觉寒。

林处歇,寻声看。隔水遥望嫌雁远。

哑口别过呼豪气,归来忆写已浩然。




鹧鸪天(二)

一片横斜生奇境,怪如古阵兵戈鸣。

胡杨玉骨委尘沙,朗照残林空寂静。

忆汉风,恍如梦。千年一别离匆匆。

长叹岁月无情处,苍凉悲壮叠几重。



西行散记
◎刘佰玥

身处中原,游历于四方,种种际遇,既是缘分,也是财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方可有人生之顿悟,阅历于人于艺皆有重要意义。回首思来,如果说,入京求学的北上是改变命运之行,那么,师法造化的西游便是受益最大的采风之旅。

西域,那片陌生而神秘的苍茫大地,古时战马的嘶鸣、商旅的驼铃、旌节的飘扬、边塞的诗情,在波澜壮阔的历史画卷上成为后人说不完、道不尽的传奇。“今人谁解羌笛怨,春风早过玉门西”。此时此地,已今非昔比,世上万物皆在岁月中悄然改变,对于外地来客,这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新奇与独特:冷峻奇险的雪山峡谷、绵延不尽的戈壁草原、回味无穷的美食佳酿、令人惬意的白云蓝天、曼妙迷人的民族歌舞、庄严肃穆的宗教寺院。可以说,不到西部,不知中国地域之辽阔;不到西部,不知中国山川之壮美;不到西部,不知中国历史之厚重。张骞出使、苏武牧羊、文姬归汉、玄奘西游,李广、卫青、霍去病、班超,英雄辈出,回顾历史风云,怎不令人心怀激荡。古有边塞诗人高适、岑参、王昌龄、王之涣激昂悲壮的经典诗篇,今有韩红、刀郎、王洛宾、腾格尔那纯净高亢、荡气回肠的歌声,不到西部,不知你是否能读懂他们内心深处那充满浓郁情感的沧桑与忧伤。

多年来,或参加文化交流、或举办书画展览、或应朋友之邀采风,每次西行,皆有不同感受与收获。新疆天山之行、天水大地湾遗址之行、麦积山石窟之行、平凉六盘山之行、宁夏贺兰山之行、额济纳胡杨林之行、甘南扎尕那、卓尼之行、平凉崆峒山之行、甘肃通渭、甘谷之行、青海祁连山之行、新疆吐鲁番火焰山之行、甘肃临洮马家窑彩陶之行、青海湖之行……而最为心动者,便是河西走廊的敦煌之行。敦煌对于常人,仅是一个享誉世界的旅游圣地,而对于一个有艺术追求的画家来说,这里便是一座令人着迷的文化宝藏。

己亥夏秋之交,在天资不俗、自谦“书童”的何楠陪同下,我的敦煌朝圣之旅正式开启,起点依然是豫东平原上那片孕育出伟大先哲圣人的地方。世间机缘,无法道明,人祖伏羲自甘肃天水率众而来,定都于此,繁衍生息,而圣人老子骑青牛,出函谷,留下《道德经》五千言,一路西去,却不知所踪,这一历史之谜至今未解,每次出行,便思索留心于此。八百里秦川,犹如一道巨大无比的城墙,入之难,出之亦难,却从未阻断中原文明与西域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也许,老子就是从这里穿越而过,他那充满智慧的身影时不时隐现于西部各地。

自中原至甘肃,必经秦岭这一天然屏障。出了秦岭,对我已是西域,其实,历史上的西域,即使远在千里之外的玉门关与阳关,才刚刚算得上是个起点。“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大唐边塞诗人那孤独千年的悲壮苍凉早已化为绝唱。

甘肃东部门户天水之后的定西,古又称“陇中”,有“安定西边”之意。这里虽不算富庶,但对书画收藏的热爱毫不逊色于任何一方,此地诸友,皆因书画结缘,多年交往,感情已如陈年老酒般的耐品,每次相见,少不得把酒言欢,畅然一叙。

杨理新,时任一局之长,工作之余,对武术、摄影十分热爱。且功力颇深,其性本真,喜交友,纯洁率意。

刘国锋,身职一国企之领导,于书画鉴藏眼力独到,见解深刻,为人讲究,重品行,有文采。

陈建白,铂川美术馆馆长,有园林绿化工程公司,为人豪爽性情,是一位有魄力的书画藏家。

刘永利,经营通宝画廊多年,影响较广,通透练达,是一位成熟的书画经纪人和市场开拓者。当然,还有张、董两位馆长、毛总、何总、杨总等等,不便一一道来,而此几位,皆为我西部之挚友,缘分匪浅。

河西走廊,为西凉故地,古称“雍州”与“凉州”,为中原至西域之要道,佛教东传、丝绸西去之咽喉,东西跨度两千余里,经贸繁荣,为兵家必争之地,西域文化与自然风貌在此沉淀聚集。武威、张掖、酒泉、嘉峪关、敦煌犹如一颗颗明珠,镶嵌在这一古丝绸之路上的枢纽路段。彩陶、壁画、简牍、玉器、岩画、雕塑、石窟、古城遗址等绚烂夺目的历史与宗教文化点缀其间,令人震撼。特别是敦煌莫高窟,这一佛教艺术宝库,近五百个保存完整的洞窟,融建筑、彩塑、壁画为一体,精美绝伦。难觅其踪的古代绘画在此犹如艺术盛宴,令人瞠目震惊,其艺术魅力难以描述,画中人物、山川、鸟兽、花木、建筑、器物等皆向世人静静的叙述着那些神奇迷人的佛教故事。这是一场宗教的洗礼,一次历史的穿越,一次艺术的朝拜,一次文化的求索。敦煌之行对我艺术创作的意义绝非是技术上的学习与改变,而是思想精神上的净化与升华。缺失激情的笔墨难以生动,缺少思想的画作难有内涵,缺少灵魂的艺术难入化境,这些光辉灿烂的古代经典所蕴藏的艺术真谛必将渐渐渗透于我的创作之中。

多年来的游历探索,一次次拥抱西域大地,这里的灵山圣水、风土人情;这里的草原牛羊、沙漠驼影;这里的森林古道、荒野秘境;这里的豪气苍茫、淳朴虔诚,将成为我西部山水画的情感之源。敦煌成就了张大千人物画的大唐气象,而西域赠予我的便是这山水画中的个性风骨。人生之旅不能迷失方向,艺术之旅不能没有梦想,或许,我的人生梦想与这片广袤而神奇的地方有着无法割舍的悠悠机缘。

































后记 

中国绘画,山水一科最为繁茂,南派之灵秀,北派之雄强,中原有南北兼融之势,而独以西部风光著入史册者,古今鲜有。究其原由,皆因西域之遥,又路途艰险,文人画工难以至此。今虽交通便利,时有画家涉入此境者,亦无古法可寻,实难有作为。而险中求胜,须备天赋与文养,且又具探索创新之精神。

庚子岁首,因疫情禁足,诸事暂停,吾常借书籍丹青遣怀,始忆写西部之山水风物,未至半载,得作品数十幅,皆为四尺之三裁,虽无宏制,倒也小中见大,自有一番味道。画无定法,唯以情感境界通达,借笔墨抒写胸中山川之气象,若能动人,方不愧天地之付,丹青之约也!后不意获得当代著名画家、吾师马国强先生之表扬与鼓励,始信心笃定,又承蒙诸友相助,汇之成册,万分感激,不逮谢意!

谨以此为记。

辛丑大寒刘佰玥于友莲居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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